申屠致远

该吃药了

字数5760，文笔不好慎看。

素材提供@司马狐蝶 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轰——”，随着一声闷响，墙体瞬间被摧毁，同时也有一个人被轰倒在地。“嘶——”凯隐扶着腰缓缓站起来，而在他面前也躺了一个人，只见那人也是颤颤巍巍站起来，嘴角血流不止，样子比凯隐要狼狈许多，凯隐眉头微皱，殷红的左眼闪烁了一下。

　　“真难缠。”

　　“真巧啊，凯——隐——”男人说道，他右手一翻，一柄匕首握在手心，剑鞘处绿光逼人。“劫没有来吗？还是有什么阴招？”

　　“影流不屑于做那种事。”

　　男人的脸狰狞了起来，同时伴着挑衅的笑：“想要我这把剑刃？没暗杀成功？那就正面碰撞，来吧。”凯隐身子微微下沉，甩了甩手上的镰刀，镰刀上奇异的赤瞳眨了眨，神情似乎凌厉了几分。

　　“让我看看劫遴选的弟子到底有几分本事！”凯隐先动，巨镰横扫带起一片残影，他也瞬间向前突进了一小段，男子见状微微后撤了几步。凯隐向前猛劈，利刃纵贯如荆棘般向前延伸而去，本来必中的招式却出现了意外。男子以奇异的角度躲过了他的技能，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所有连招。男子迅速反击，剑刃横砍，绿色的能量波呈弧形喷出，凯隐的瞳孔微微收缩，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，于是快速遁入墙壁。

　　“凯隐？”镰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，低沉的声线，警告似的语气，这是他镰刀里的灵魂，兼他的伙伴——也许不是——拉亚斯特发出的声音。凯隐此刻没时间搭理他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，他必须想出一个对策，使自己位于上风。突然，凯隐的思想被打断，脑袋仿佛遭受重击般，痛苦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。他被迫离开墙壁。下意识闭上眼的他想要睁开眼睛，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十分模糊，且慢慢变得血红，伴随而来的是眼睛的剧痛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凯隐茫然地承受着痛苦，身子也止不住微微颤抖，在微微躬身的同时，他也跪在了地上。

　　“凯隐？”拉亚斯特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但这次他的语气是询问式的，他也不知道凯隐遭遇了什么。男子走到凯隐近前，用剑刃挑起凯隐的下颚。

　　“继任者，影流之主应该重新考虑竞选人了。”刀剑微微擦破脖颈，鲜血如小蛇般顺着凯隐的喉结流下。

　　什么？凯隐突然恢复了理智，他似乎发现有些不对，在他的记忆里，他不是——

　　等等！凯隐无声地叫道。他的身子一震，一切都不真实起来，而唯一让他感觉到真实的，只有拉亚斯特在叫他的名字。

　　“凯隐？”拉亚斯特的声音突然异常的清晰，对手的声音和场景渐渐模糊，凯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但撕裂般地剧痛让他重新把双眼闭上。“凯隐？”拉亚斯特试探性地叫道。

　　“我还没聋……”凯隐咬牙切齿地回道，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“你的伤很严重，我建议你不要乱动。”拉亚斯特转身出门，凯隐只听见了开门的吱呀声，这熟悉的声音，只有他的房门独有——他回到了影流。凯隐又动了动手，抓住了身下的布料，他能确定，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，似乎一切都还算安定。他微微睁开眼，强撑着扭头，他在一片模糊中辨认出了打开的窗子，现在是白天，窗外的棕榈树仍是老样子，才看了这么一会，凯隐的眼睛就传来了阵阵刺痛，他只好闭上眼睛。虽然没有太阳，但凯隐的心情仍变得愉悦。

　　至少回来了，不是吗？

　　房门被推开，凯隐听脚步声也知道是那个他无比讨厌的大块头走了进来。

　　“你什么时候在影流如此大摇大摆了？”

　　拉亚斯特笑了笑：“劫不在影流，我为什么不能嚣张？”

　　“行了！你小心点，别被别人发现了。”凯隐听到了一声叹息，同时也伴有绷带撕裂的声音。凯隐感觉周围的视线暗了暗，看样子是拉亚斯特站到了窗边。“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？”拉亚斯特突兀地问道。

　　“做噩梦？”凯隐眉头微挑。

　　“你这两天一直昏迷，老是做噩梦，被梦魇缠身了？”拉亚斯特扯下了长长一卷绷带，走到了凯隐近前。“刚才你一直在哼哼，我担心你出问题，就叫了你两声，没想到你的反应更加激烈了，还好你清醒过来了。”说着，他已经上了床，跪在凯隐身旁，直视着凯隐紧闭的双眼。从拉亚斯特的视角可以看到，凯隐的左眼眼角被划出了一个大豁口，右眼旁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，由于当时战斗的原因未及时处理，血迹仍残留在脸上和眼旁。他开始慢慢俯身，凯隐的鼻子吸了吸，嘴角向下撇，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。

　　“你能不能别离我那么近，破镰刀。”

　　拉亚斯特却一反平常认真地说道：“我帮你包扎一下，不然伤口可能会化脓。”凯隐突然不吭声了，拉亚斯特默默地扶起凯隐的脑袋，在他的脑后顺着眼前绕了两圈，最后打了个结。在拉亚斯特把他放下时，凯隐打破了沉默。

　　“我是昏迷了很久？”

　　“不，仅仅两天。而且你的眼睛受伤了。”拉亚斯特平静地说。“所以我的任务……”

　　“成功了，”拉亚斯特打断了凯隐，“虽然结局有些狼狈，但总归是好的。”

　　真的是梦！凯隐在心里暗暗叹气。“说起来那人也真是厉害，他见自己逃不掉了竟然直接引爆了自身能量，以一换一。还好有我在，不然你就尸骨无存了。”凯隐撇了撇嘴：“论自夸，你绝对是第一人。”

　　拉亚斯特嘲讽道：“要是当时你把身体让我接管，你现在必定毫发无损。小刺客，你的力量在活了上万年的暗裔里面连根毛都算不上。”

　　“闭嘴！”凯隐莫名有些心烦，他拉起被子侧身，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自大的家伙。拉亚斯特催动着暗裔的能量，环绕在凯隐周围，暗裔的自愈能力十分强大，他希望这能帮到凯隐。不久，房间里就到处都充斥着暗裔的气息。

　　这身体……拉亚斯特有些出神，相处了这么久，拉亚斯特自然是了解凯隐的身体的，每次当他想要触碰凯隐时都被他恶劣的态度打退。要说没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，对于征服欲极强的暗裔来说，凯隐的存在就像一个孤岛，它在那，你能看到它，但遥不可及。拉亚斯特的心里痒痒的。

　　“凯隐师兄？”突然，一个甜柔的女声响起。凯隐惊坐而起，拉亚斯特懵了，他刚才过于专注而导致忽略了门外的脚步声。

　　“等……你等等！”凯隐十分紧张，他知道拉亚斯特一向没有锁门的习惯。但没等他说完，门就被打开了，吱呀的声音令凯隐近乎崩溃——他的秘密要被人发现了。

　　“我给你端来了……啊！”空气瞬间如死一般寂静。凯隐对着门的位置慌张地解释道：“你，你先别急，你……”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推门而进的女子疑惑地问道，她扭头看向了窗子，把碗暂时放在了桌子上，走到窗边，微微拉拢了窗帘。凯隐有些疑惑：“你什么都没看到？”

　　她环顾了一下周围，露出困扰的神情：“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
　　凯隐长舒了一口气。她走到了床边坐下，凯隐微微伸手，却触碰到了她的身体。凯隐像触电一样连忙把手收回。“小师妹，你……”

　　“劫大师这几天都出去了。他看你伤得很重，就让我熬些汤药给你。”她一边说着，一边端起了陶瓷碗，打开棕色的碗盖，草药味渐渐弥漫，小师妹用勺子轻轻搅了两下，缓缓舀起一勺，慢慢地凑到凯隐嘴边。如同瞎子般的凯隐在嘴唇触碰到勺子时竟微微颤抖，缓缓张开了嘴，灼热的汤药入肚，凯隐脸红了起来，此时空气无比寂静。待到凯隐喝完了汤药，小师妹缓缓起身，撩了撩沾在额头的秀发，要一直保持着侧坐的姿势还要喂药也是一项力气活。“这个一共有五天的量，我明天还会再来的。”

　　“还会再来？”凯隐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话语堵到了嘴边。

　　“嗯。”小师妹轻轻拉上了门，发出了吱呀的声响。凯隐忙不迭地爬下床，给门上了锁。

　　“拉亚斯特！”

　　“嗯？”拉亚斯特慵懒低沉的声音模糊地回应着，似乎是刚睡了一觉。“这几天小师妹还要来，你最好不要给我添乱，今天差点就被发现了！”

　　“那又如何？”镰刀前面的空气变得模糊起来，渐渐融成了一个暗红色的身影，空气扭曲了几分，拉亚斯特实体重现！拉亚斯特双手抱胸，居高临下般看着凯隐——实体的他比凯隐高上不少。“你喜欢那个小师妹？”

　　凯隐争辩道：“和你有关系？你最好不要被她发现了！”拉亚斯特眼角抽搐了一下，露出不屑的神情。“就这么怕我被发现？对你有什么影响？”

　　凯隐把头扭向了一边，说话有些结巴。“你……别管那么多。”

　　“好！我家凯隐有本事了！”拉亚斯特揶揄道。

　　“闭嘴！”

　　“你脸红了。”

　　“没有！”

　　拉亚斯特走到窗边，本来想拉拢窗帘让凯隐好好休息的他，却意外地看到了楼下棕榈树旁的小师妹，此刻的她手里拿着一柄短剑，无比认真地练习着。拉亚斯特有些出神，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想法。拉拢窗帘，房间里光线暗淡，拉亚斯特转身盯着床上的凯隐，猩红的双眸不断闪动着，计划已经在他脑海里完美生成。

　　这几天以来，小师妹总是按时进入凯隐房间，凯隐也在她的帮助下快速地好了起来。令凯隐疑惑的是，这几天拉亚斯特安静得出奇，除了有时候自己叫他他有回应之外，他都基本不和自己说话，像是不在这个房间里。

　　也好。凯隐想到，他早该这样安静了。

　　凯隐的身边传来了碗盖合上的声音。小师妹起身说道：“还有一天的剂量，凯隐师兄，明天给你喂完药劫大师也差不多回来了。”说罢，她又望了望窗外，此时已是黄昏，落在山脚的太阳把棕榈树的影子拉长，投影到了凯隐的房间，远天的橙色就像是一幅油画，褶褶生辉。

　　“嗯。”凯隐的脸微微发红，小师妹安静地照常关上房门。凯隐愣了一会，随后喊了喊拉亚斯特的名字。

　　没有回应。

　　“拉亚斯特？”凯隐十分恼怒，此刻他什么也看不见，拉亚斯特到哪去了他也不知道。“再不回来你就永远别回来了。”凯隐咬牙切齿地说，他迅速拉上被子盖过了头顶，像个小孩一样生着闷气。

　　拉亚斯特在小师妹出门后就缓缓跟着，他运用特殊技能一直潜伏在墙中，慢慢跟随，终于，他尾随小师妹到了她的房间。拉亚斯特看了看，房子整体构造和凯隐的差不多，他想要找一样东西，让他的计划天衣无缝。瞄了一眼桌子，桌上很干净，只有一些简单物品，他看到了那样东西——草药配方。

　　“哼……”拉亚斯特发出得意的笑，但这也被敏锐的小师妹听见了。“谁？”小师妹瞬间拿起短剑，握在正前方环顾着，十分的警觉。拉亚斯特索性也不隐藏了，直接脱离了墙壁，朝着小师妹走去，嘴角带着邪魅的笑，猩红的双眸因兴奋而闪烁着。

　　“什么怪物！”拉亚斯特实在是太高大强悍了，以至于小师妹的第一反应是逃跑。拉亚斯特以惊人的速度冲去，直接用爪子捂住了她的嘴，防止她喊出声。小师妹在拉亚斯特怀里疯狂挣扎着，拉亚斯特想了想，只好接着捂住她的口鼻，挣扎地幅度越来越小，最终小师妹还是因为缺氧晕了过去。

　　计划第一步完成。拉亚斯特本意并不是想要伤害她，所以他还是慢慢抱起小师妹，但手臂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暂时把她放了下来。

　　“嘶……”拉亚斯特别了别手臂，发现自己右手臂已经插上了一柄短剑，血顺着口子不断弥漫，滴落在地，在刚才小师妹挣扎的时候，她就直接把短剑插进拉亚斯特的手臂，且一直用力，想要刺穿它。由于伤口太深，他不能直接拔出刀刃。拉亚斯特吃痛，只好紧绷着肌肉，强忍着痛苦把她抱到床上。

　　抓起桌上的草药配方，拉亚斯特赶紧回到了房间。凯隐已经陷入熟睡，窗外已经被全部抹黑，今晚连一丝月亮都不肯露头。拉亚斯特轻轻地给凯隐拉了拉被子，今晚是绝佳的时机——他可以偷偷去熬制汤药，没人会发现他。拉亚斯特想起了手臂上的伤，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着绷带，终于找到后，他找了一个令自己舒服的姿势，把受伤的手臂摆在面前，像进行一项正式的仪式一般，缓缓拔出刀刃——这个过程异常痛苦，就连十分坚韧的暗裔也忍不住痛叫出声。

　　“拉亚斯特？”凯隐惊觉，他先是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，没一会就听到了拉亚斯特沉重的呼吸声，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。“凯隐？你……你不是睡了吗？”拉亚斯特全身都在颤抖。“看来影流的人还真没那么好欺负。”拉亚斯特咕哝道。

　　“你怎么了？”凯隐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。

　　拉亚斯特慌了，他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回复他：“没什么……我在……练功。”

　　“嗯？”

　　“是，是的。”拉亚斯特终于把刀抽了出来，他也及时地往伤口上撒下了药粉并迅速包扎。看着血淋淋的剑刃，拉亚斯特想了想，还是决定把它先丢到水里冲洗一下。

　　“拉亚斯特……”凯隐呢喃着。拉亚斯特走到了床边，发现凯隐再次陷入了沉睡，但现在他却叫着自己的名字。拉亚斯特有些心疼凯隐，也好奇他梦到了什么，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　　第二天，天空亮起了鱼肚白，凯隐今天喝了药之后也可以拆下眼睛上的绷带了。拉亚斯特早早地醒了，据他的估计，被他弄晕的小师妹至少还要大半天才能醒过来。在这段时间里，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。比如……

　　拉亚斯特站在房门前，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。深吸了一口气，拉亚斯特缓缓推开了房门。看不见的凯隐听到了开门声立刻坐起，拉亚斯特轻轻合拢房门，并上了锁——凯隐总说拉亚斯特从不锁门。

　　拉亚斯特颤颤巍巍地走到凯隐身边坐下，学着小师妹的样子打开碗盖，草药味渐渐弥漫。“我今天可以拆绷带了吧。”凯隐突然说道。拉亚斯特噤声，不敢发出声响。

　　“嗯？”凯隐皱了皱眉，“你怎么了？怎么不说话了？”拉亚斯特的动作有些急促，舀汤药的节奏也快了许多，在拉亚斯特再次把勺子凑到了凯隐嘴边时，凯隐却往后退了退。

　　“太烫了，而且这次怎么这么奇怪？”拉亚斯特语噎，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，但临近成功，他不可避免地变得急躁。

　　“等会再喝吧。”凯隐有些莫名其妙，他凭感觉推开了面前的碗，紧接着，他迅速地向下抓去。意外地，他抓住了一只手臂——肌肉紧实，十分粗壮。凯隐吓了一跳，他立刻喊出拉亚斯特的名字。

　　“拉亚斯特！”凯隐又喊了一声。

　　“我在……”拉亚斯特幽幽地回应。“房间里进人了你怎么不阻止？”

　　拉亚斯特放下碗，直接用爪子扣住了凯隐的双手手腕。“因为这就是我啊！”拉亚斯特冷哼一声，扯下了凯隐眼前的绷带。感觉到了一丝松弛，凯隐缓缓地睁开了眼，景物渐渐清晰起来，在他面前的，是那个被锁在镰刀里的——曾经是飞升者的——

　　暗裔。

　　“别这么惊讶，宝贝。你不是第一次见我了。”拉亚斯特把凯隐的双手举过头顶，直接把他压在了床上。

　　拉亚斯特狂笑道：“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惊讶而且不知所措的表情。小—刺—客。”凯隐撇见了拉亚斯特的手臂，白晃晃的绷带与他的暗红色肌肤格格不入。

　　“你手怎么了？”凯隐眉头轻挑。

　　“出了点意外，不过别管这些了，我们有正事要做。”拉亚斯特掀开了被子，两人的身体密切地接触着，凯隐感受到了暗裔身体的滚烫温度。

　　“滚开，拉亚斯特，破镰刀你想干什么？”凯隐挣扎着，他尽力屈膝踢向拉亚斯特的腹部，但拉亚斯特像是没感觉一样纹丝不动。凯隐看着拉亚斯特逐渐狰狞的神情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　　“破镰刀难道你想上位？！”暗裔的气息铺面而来，凯隐被压迫得喘不过气。

　　拉亚斯特俯身，在凯隐耳边轻轻说道：“我想和你来一场，肌肤之亲。”凯隐听后疯狂地挣扎着，但他任何动作都无济于事。

　　拉亚斯特的手渐渐向下探去，褪去了凯隐的裤子，此时的凯隐已经赤身裸体，他的全部都被拉亚斯特看得一干二净。

　　“我忍不住了呢……”拉亚斯特沉下身子，咬上了凯隐的脖颈……